《褒禅山记》是北宋文学家王安石的一篇散文,原文如下:
褒禅山记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。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。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余与友人游,从洞庭循北岸,下临深谷,倍道升险,约七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深,号曰小华山。其旁出洞口,视其洞,皆若虚其中,若有光。其旁小洞,悉如小华山,无旁出者,其中亦若虚,而微有光。独念人之为学者,必有志,有志者,事竟成。此之谓也。
余因得以窥其全,盖自非亭午夜分,不见曦月。投策而计之,其旁出者可以穷矣,而反之,不得其门而入,探穴窥洞,亦有所不得矣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之学者必有师,师者,所以传道、授业、解惑也。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惑而不从师,其为惑也,终不解矣。生乎吾前,其闻道也固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;生乎吾后,其闻道也亦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。吾师道也,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?是故无贵无贱,无长无少,道之所存,师之所存也。
嗟乎!师道之不传也久矣!欲人之无惑也难矣!古之圣人,其出人也远矣,犹且从师而问焉;今之众人,其下圣人也亦远矣,而耻学于师。吾未见其明也。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不耻相师。今其智乃反不能及,其可怪也欤!
圣人之所以为圣,愚人之所以为愚,其皆出于此乎?爱其子,择师而教之;于其身也,则耻师焉,惑矣!彼童子之才,幼而学之,壮而行之,有不知者,然后问之。其数则已多矣,其人不亦君子乎!
嗟乎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!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不耻相师;士大夫之族,曰师曰弟子云者,则群聚而笑之。问之,则曰:“彼与彼年相若也,道相似也,位卑则足羞,官盛则近谀。”呜呼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!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不耻相师;士大夫之族,曰师曰弟子云者,则群聚而笑之。问之,则曰:“彼与彼年相若也,道相似也,位卑则足羞,官盛则近谀。”呜呼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!
嗟乎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!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不耻相师;士大夫之族,曰师曰弟子云者,则群聚而笑之。问之,则曰:“彼与彼年相若也,道相似也,位卑则足羞,官盛则近谀。”呜呼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!
《褒禅山记》通过游览褒禅山的经历,表达了作者对学习、求知和师道的深刻思考。文章中既有对自然景观的描绘,也有对人生哲理的阐述,展现了王安石博学多才、思想深邃的文学风格。